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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要多亏了赤井君。”诸伏景光倒是毫无骄傲的意思，反倒是有些遗憾，“如果不是他牵制住了琴酒，我们也不可能取得进展——结果最后基地里的情报也被他们毁了。”

    南凌眨了眨眼。

    “那种东西你想要的话我也不是不能给你弄出来啊。”

    他的语气显得很突兀。

    “再怎么说我也是核心成员，为什么你很少找我要情报呢？”他半真半假地抱怨着，“该不会是不信任我的人品？或是我的能力？”

    诸伏景光下意识地回答，“这种东西不该牵扯到你——”

    “又来了。‘不能牵扯到我’——这种事情，难道还能是你我能够决定的吗？我早就比你陷得更深了。”南凌轻声说，“你明明完全清楚这一点。”

    诸伏景光原本想说出口的话凝固在了声带中。

    他看着南凌经过易容后那张从未见过的脸。原本无论怎么易容，他都能从对方的脸上捕捉到熟悉的神色，现在却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以往他们默契地闭口不谈的东西被骤然扯上台面，被粉饰着的和平一触即碎。

    诸伏景光并没有天真地以为南凌是个清白无辜的好孩子，南凌也没有故意在他面前遮掩这一点。然而拯救者与被拯救者之间的关系让诸伏景光无法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过多责怪，更何况南凌从一开始就不是出于自身的意志行动的，这一点他也非常清楚。

    在解决组织之前，追究南凌身上的罪行毫无意义。

    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这一点，因此多数时候，在他们见面的时间里，两人都表现得好像仅仅是共同有着相同目标的同伴——这也的确是一部分的事实。

    于是他们就假装被忽略的事情暂时从未发生过。即使诸伏景光早就猜到南凌对自己隐瞒了什么，即使他也清楚南凌也知道他知道，但诸伏景光选择相信他。

    也许是自己受到了感情的影响。

    诸伏景光张了张嘴。

    “为什么，突然……”

    “因为我想明白了。”南凌平静地回答，“想要得到什么东西，果然还是要主动出击比较好。一味地被动等待可不行啊——为此，牺牲一点东西也是有必要的。”

    想要以最快速度搞定组织，白鸦的力量是必须被借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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